2011年4月18日 星期一

《同日而語》

禮拜一的時候和團員第一次進了練團室。新的團員,而練團卡上還是妳的名字。
三月。其實後來我也漸漸地不避諱,不斷想起一年前的這個時候。

當我背著電吉他,坐著同樣路線的公車。選擇了同樣的位置,當我放置好吉他,這時候才發現我的動作還是一樣笨拙。我記起某次和妳坐在公車上準備要去練團,我高興地說著我們以後要去哪裡哪裡表演,要成為多偉大的樂團。...那段日子裡面不外乎就是閃閃閃閃的《四月物語》,柔軟的夢,很多很多的挫敗、以及純粹的勇氣。那時候我們的模樣很笨,真的很笨。可是樣子卻好好看。
我又記起妳後來在網誌上寫了-妳一直惦記著我念給妳的一段詩。是夏宇的《同日而語》。其實我早就已經忘記了我為何說起這詩,也忘記了詩的內容。直到這段記憶鮮明地闖入了我的腦海中,我回家後翻了詩集。見到詩的時候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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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練完團以後,隔天在學校遇見了妳。過幾天也遇見了另一個妳。我迫不及待的和妳們分享著同一件事情;我現在很好,音樂也穩定地長著。而妳們,也像是同樣高興地聽著。回家之後我原先打算是要寫信給妳們的,只是後來,信沒寄出去。信中是這樣寫的:「等到我可以獨當一面以後,我們未來,再一起玩團!」

以《同日而語》記這段潮濕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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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而語 ◎夏宇

有一天醒來突然問自己
這就是未來嗎
這就是從前
所耿耿於懷的未來嗎

那個時候的現在
所害怕到達的未來

你以為就叫
現在的現在
而我以為的
早已過去的未來

我們在兩道反光交錯的地方遇到
幸好我們遇到
不然我們分別墬向的那些墜落
那些分叉那些凌遲和延宕
就沒有這些等低的忘

其實我也根本不是港因為
我沒有岸 只有
那些遇見是船 我也就不只是
船桅上的鷗

於是海最藍時才是你的注視
而那個藍
就是那個極清澈的謊

假設你的
假設是對的
有些船的航行
可能根本就是港的秘密移動

可是為什麼那些吻是錨
唇就是浪
唇是那樣綿密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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