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7日 星期一

寫在旅行前夕 (與Spangle call Lilli line)

所以說我們需要想像,我們總需要幻想出來的東西來給予自己一些微小或者等量的救贖。譬如人們口中說的平行宇宙,也許就是為了給自己一些寬慰。

我在旅行前夕終究還是播放起了Spangle call Lilli line。我說,這個樂團,不管在過去,還是在遙遠的未來。一直都會是我最愛最愛的樂團。那就好像你。我記起我曾經和你說過你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愛的人,不論在我往後的生命怎麼愛人,我都會記得我初生的愛。...就算到了將死時,從盡頭向回看,第一個記起的人也將會是你。是你教導我如何去愛,去流淚,去寫作。

旅行前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查著資料,我看著地圖上那些遙遠的名字。看著街景,想起我們曾經美好的想望-東京的夜景,親吻,原宿,澀谷。我獨自想像著和你走在那些街道上。就好像現在時常在夜中,在行進中,在聽某一首歌的途中,我會被我們的回憶猛烈襲擊。此刻再也再也無法達成我們曾經約定好一起前往的任何地方,一起完成的任何事情。都像是在白色的霧中遠遠地消逝了。我伸出手想要捕捉,卻再也觸不著了。背景播放著Spangle call Lilli line,大坪加奈仍然在歌中一般亮亮地唱著。就像我十七碎十八碎時獨自在那已經不屬於我的房間中聽著,那些光和暗。其中摺疊的快樂、哀傷、笑聲、困頓、...是我親自背棄了時間。原來這音樂是這樣傷我的,我瑟縮得很小很小。心劇烈疼了起來。我愛得極暴烈,愛得極深極痛極痛。

上個周末我去看了戲,戲名叫做《Re/turn》。當劇中出現了一些場景,我都還是無法迴避地想起你。我沒有想到我仍然還是會想起那些吉光片羽,也沒有想過我的眼淚會撲簌撲簌地馬上掉下來。好疼,就像在心上狠狠劃了一刀。當劇中主角重覆地讀著對白,他大聲說著:「生命中的缺憾,將會引領你到達你該去的地方。」

是真的麼?是真實的麼?我在另一個平行宇宙和你牽著手,背景仍然播放著Spangle call Lilli line。我們笑得很開心,再也沒有距離。再也沒有遺憾。你在我身旁走著,我們終於達成了那些想望。我終於歸屬於你。
而在這個宇宙,現實中的我,再也沒辦法克制地淚流滿面。


這首歌送給另一個平行宇宙的自己,還有你。
掰掰。現在我要獨自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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